殘翼閣

番外比本篇還長什麼的都是錯覺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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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 菅楠陽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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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掙扎著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睡過了歷史課的後半堂。

 

雖說已是中午時分，但教室裡只剩下零星的同學散落在各處。

 

連平常總是待在自己身邊的直都不見人影。

 

「真是...」只是一瞬的，看著一旁的空位、有種被拋棄了的感覺。

 

嘛...也好，難得中午有空閒的時間，就出去晃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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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早，但繞去社辦看看好了。」決定了便起身走出教室，往舞蹈社前進。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在呢...」試探性的轉了轉門把，意外的沒有上鎖。

 

敲了兩下便逕自推開門，只見空蕩蕩的室內連燈都沒開啟。大片的落地鏡裡只映著木質地板的倒影。

 

「果然...」沒人啊...也是啦，這種時間社辦裡怎麼會有人呢？

 

正想重新鎖上門離去，「什麼嘛，菅你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啊？」這麼說著的木下學長從一旁出現，那是個不仔細注意便不會發現的死角。

 

「是木下學長啊！」好不容易自驚嚇中回過神，「沒什麼，只是中午有點無聊就過來看看。」

 

「這樣啊...那要過來一起吃嗎？」比了比更為裡面的、大概是被當作辦公室跟休息室的小房間。

 

「欸？可以嗎？」這樣似乎不太好...自己什麼都沒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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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只見門後又有人探頭，「沒事啦！是菅。」

 

「菅君？」看過來的眼神帶著疑惑，「要一起吃飯嗎？」

 

「不了，我只是來看看而已。前輩們慢用，我先走了。」拒絕了小木曾學姐的好意，道別了大概是在開會的桑原學長和木下學長，還有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大矢學姐。

 

「接下來該去哪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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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去找大家吧！」邊說邊往回走到一年級的樓層，「不過該去找誰呢？」

 

「唉...」還是無法忽視那突然空下來的位置，那個人今天到底是哪裡不對？

 

無奈的改變了本要去其他班的路線走回了剛離開不久的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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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教室環顧四周，「果然還是不在啊...」

 

「誰？」突然的從後面出現，二村好奇的湊了過來，「楠陽你在找誰啊？」

 

「妳有看到直嗎？」

 

「直君？」「嗯…剛剛不小心睡著，醒來就沒看到他了。」

 

「直君之前不是說過了，今天要練習嗎？」

 

「練習？練習什麼？」「因為比賽要到了啊！」

 

「比賽？」「音樂比賽啊！」二村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所以說？」不知道是不是腦袋還沒完全開機，菅似乎看見自家青梅竹馬的頭上爆出了什麼...漫畫中會出現的十字？

 

「所以說，當然是在音樂教室啊！」得到解答後就一溜煙的跑走了，只怕再待下去這人會一拳揍過來。

 

「欸！連謝謝都不說的！」這裡是被自家鄰居逼到極限的二村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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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教室...」原來是最近嗎？

 

太習慣這人自主的待在身旁，太習慣被動的得知那人的訊息。

 

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一點都不了解古畑。

 

真是的、為什麼不說啊...

 

還在遠處便聽見琴聲飄來，薩克斯風的聲音隨後跟上。

 

兩個？

 

意思是有合作對象嗎？

 

為什麼直都沒有說過？

 

沒有意識到自己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下一刻便扣上教室的門。

 

也顧不了禮貌了，半撞的推開了門。

 

「...菅學長？」先出聲的是面對自己坐在鋼琴前的東。

 

「...李苑？」「學長怎麼會突然過來？」

 

「啊、不、那個...」看向那個始終背對自己的人，「我...」說不出理由...

 

是啊，自己有什麼理由來？用什麼身分來？

 

「所以有事嗎？」終於轉過來的那人，臉上卻不再是一直以來的淺笑。

 

「只是...」想說的話卡在喉嚨，無法言語。

 

「沒事的話可以不要打擾我們的練習嗎？」稍微放軟的語氣，卻還是聽的出濃厚的趕人意味。

 

一直以來這人都是安靜的陪在自己身邊，從來沒被這麼對待過。

 

是吵到他了吧？踩到了、那條不允許任何人越過的底線。

 

心裡卻是有那麼一點、開心？

 

原來這個總是文靜弱氣的人也有這樣的一面。

 

正想著是該離去還是留下便聽見門再一次被殘暴對待的哀嚎。

 

「李苑！」人影都還沒看到就先聽見無比元氣的聲音。

 

「跟直練完了嗎？」大概是等著東一起吃午餐，手上還提著兩個完整的便當。

 

「啊！楠陽你也在？」熟門熟路的將便當盒放到一旁便往鋼琴那邊蹭了過去。

 

雖然這笨蛋不會看空氣，但是這時卻很感謝他這種個性。

 

至少，感謝他讓自己能在這裡待久一點。

 

「不是說了是東嗎？」說著往旁邊移了些，無奈椅子就這麼點大，想逃也逃不到哪去。

 

「有什麼關係嘛。」還是那抹蠢的要死的笑容，讓人不忍責備的只剩下無奈。

 

「所以練完了？」這次是看向一旁的直，只見他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那就來吃午餐吧！」開心的取過便當，獻寶似的晃了晃。

 

「不要亂晃，菜會爛掉。」不領情的收著譜，又是看向這方，「不好意思直君，我回去會再看一次今天的地方的。」嘴上雖是不饒人，但還是放任那人在自己身邊打轉。

 

「沒事，我也有失誤。」終於勾起了笑容，雖然不是對著自己而是對著學妹。

 

「那我們就先走了，學長辛苦了。」東帶著深意的眼神望了過來，滿是讀不清的複雜情緒。

 

「等等！」突然出聲的宮前，「領結。」突然的只說了一個名詞。

 

伸手把李苑身前的領結擺正，「這樣就完美了！」一付我好厲害快稱讚我的神情。

 

「...謝謝你。」低著頭看不見表情，大概是害羞了？

 

等他們走後便逕自轉身收著東西的直，完全沒有要裡身後人的意思。

 

「那個...」尷尬的想找些話題，卻在那人把眼神丟過來時閉上了嘴巴。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從認識這人以來不曾出現這麼尷尬的氣氛。

 

明明平常就很擅長打破這種局面的，現在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自己總是拿這個人沒輒？

 

看著那團背對自己越發擴散的烏雲，動物敏銳的直覺告訴自己這裡有危險...

 

「找我有事？」提起樂器盒轉過身，「你應該不是來找李苑的吧？」

 

「嗯…」李苑...已經熟成這樣了嗎？

 

「在亂想什麼？」單邊眉毛上挑，修長的手指放上我下一是皺起的眉間、輕揉。

 

「不、沒什麼。」向後躲開了直的碰觸，掩飾不了的慌張。

 

「既然知道你在這就夠了。」倒退著走到門邊，慶幸的是那人並沒有逼近的意思。

 

「直要記得吃午餐！那我先走了。」回過神時早已不見人影，只留下話音還在空中飄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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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去找直的啊？！

 

還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明明以前都不會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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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著遠離音樂教室的向前走，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地是何處。

 

「恩...」看著前方的樓梯，沒記錯的話這是到三年級教室的吧？

 

前輩們好久不見了呢，上去看看好了。

 

應該...不會吵到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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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之後是意料之外的吵鬧。

 

大概是壓抑了一個上午的關係，中午時分的三年級顯得很...放鬆？

 

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都亂成一團。

 

「該先去找誰呢？」雖然說是這麼說啦...但每個人都不在自己班上的，這樣是要怎麼找人？

 

無奈的在心裡抱怨，還是只能認命的繼續往前走。

 

隨意漫步著，期待在路上遇見認識的學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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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楠陽？」

 

「啊！是新土居學長啊！」沒想到遇見的會是沙也。

 

還是一付輕飄飄的樣子，搭著溫暖的笑容看不出是正值壓力期的考生。

 

「學長這是要去哪裡？」只拿著水，一身輕便的樣子。

 

「恩？」疑惑的看著提問的人，「啊！這個嗎？」看著水瓶笑得更開了。

 

「我要去操場喔！」「操場？」

 

「恩，要去看田徑隊的練習。」

 

「是山田君？」沒記錯的話，他是跳高的吧？

 

「對喔！」不同於之前的印象，露出幸福的笑容的新土居學長。「楠陽要一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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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學長辛苦了。」就這麼道別了新土居學長，嗚啊...果然人不可貌相啊！想不到學長是會特地送水過去的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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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視著許久沒上來卻依舊不變的頂樓。

 

學校不開放天台，取而代之的是頂樓有許多開放式的空間讓學生使用。

 

「會在哪裡呢...？」到處都找不到熟悉的臉孔。

 

這幾個人果然在一起啊！這樣就不需要花時間一個一個找了。

 

離這裡最近的是...中西學長吧？

 

移動到附近了之後才看得清楚那方的身影。

 

「中西學長？」試探性的出聲，不想碰到衝上去卻認錯人的窘境。

 

「楠陽？！」印入眼簾的是那、就算同為男性也認輸的帥氣與俐落。「怎麼會在這？」不同於剛才新土居學長的、陽光笑容。

 

「只是想說好久沒上來找學長姐們了。」

 

「也是、最近大家壓力都很大呢。」畢竟大考將近，再怎麼不在意成績都得開始緊張了。

 

「學長怎麼會在這？」記得沒錯的話，中西學長應該是對面的班級才對。

 

「我來找大家吃飯啊。」指了指方才看見的一群人，現在全擠進了教室裡。

 

本來還顯得有些空蕩的教室轉瞬變得有些擁擠。

 

「中西你再不進來我要把你的便當吃掉喔！」不知道是誰朝著外面大喊，催促著門外的人。

 

「不要亂動我的便當！你不會吃自己的嗎？」隔著一段距離的那方，逼得學長也得用吼的回答。

 

「欸？可是璃香子的手藝超好的耶。」

 

「我才懶得管你，反正便當是我的你不要想亂動。」無奈的回過頭來，「不然楠陽你先進來吧？一直待在這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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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打擾了。」雖然這麼說了，但依教室吵雜的程度大概也沒人聽見。

 

「啊！原來是楠陽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教室的桑原學長坐在一旁跟小野學長打鬧著。

 

「可惡中西你太早回來了啦！我們好不容易說服璃香子拿便當出來耶！」一臉懊悔的樣子望著眼前的便當。

 

「這本來就是我的便當好不好，」沒好氣的坐到平田身旁，順手接過筷子。「你們怎麼那麼愛搶我的便當。」

 

「吼！有愛妻便當的人不要一直吵啦。」憤恨不平的看向對面沒事人一樣的情侶，教室裡的大家像是對這種情形已經習以為常。

 

無奈的看著眼前的爭吵，這...真的是在準備大考的前輩們嗎？

 

「難得菅君上來你們不要一直吵架啦！」終於有人站出來為徹底被無視的楠陽刷存在感了。

 

被平田這麼一說這群大齡兒童果真收斂了...一些。

 

「所以楠陽你怎麼會突然上來？」最快回復過來的中西接過衛生紙擦了擦嘴。

 

「啊一定是感情上遇到困難了對吧！來啦來啦學長教你。」什麼都還沒說便被一群人擅自回了話。

 

「菅君也會有這種時候啊？」顯得很是好奇的湊上來的大矢學姊，後頭還跟著怎麼看都不懷好意的出口學姊。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身處風暴中心的主角卻還在呆滯態...大概是腦袋一下子接收到太大量的錯誤訊息了。

 

「所以菅君是喜歡上誰了？還是被誰甩了？」突然冒出來的提問讓菅回過神來。

 

「才不是！」「欸？不好玩。」興致缺缺的倒回座位上，出口學姐你可以在直接點嗎？

 

「那是跟朋友吵架了？」不愧是中西學長，一下子便抓到問題的核心，雖然這並不是自己上來的目的就是了。

 

「我就不能單純上來找前輩們聊聊天嗎？」這群考生壓力真的太大了，看來最近還是少來這裡比較好。

 

「嘛~也是可以啦。」等等你們不要一付無趣的樣子，至少裝的真誠點啊！

 

「不過有事也可以來找我們煩惱相談！」這才是你們想表達的重點吧？

 

之後又和前輩們東聊西扯了許多事，關於日常、關於社團、關於課業...

 

在這裡可以很放鬆的說語，不用顧慮太多。反正多得是一起胡言亂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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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菅要回去午睡嗎？」轉眼間午餐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

 

在這裡就是會和前輩們聊到忘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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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關係吧？」想留下來，只是、想避免再次遇見那人的尷尬。「我們班不點名的。」

 

「那就留在這吧！」意外的、主動開口的是平田學姐。

 

像是說好了一樣，中西學長自本該隨著鐘聲散去的人群裡留了下來。

 

「所以，是跟誰吵架了？」

 

「沒什麼啦。」尷尬的笑著，還是被看出來了嗎...是自己隱藏的太爛還是你們太敏銳？

 

「不想說還是不能說？」突然犀利起的眼神。有別於一直以來的和煦，那是一定要問出答案的、堅持。

 

「因為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啊。」最終還是承認了、放棄無謂的掙扎。

 

「不想說就不要逼他了，」一道溫和的嗓音制止了不斷迫近的危險。

 

「菅君想說的時候會說的，對吧？」而後轉向自己的、是輕柔卻無法拒絕的壓力。

 

「嗯…」心虛的點了點頭，看來還是得常上來晃晃才行啊...

 

已經不可能逃避下去了，終究是要面對的。

 

那份、漸漸在自己心中扭曲的友情。

 

又和傳說中的模範夫妻聊了一段時間。

 

在第N次閃光出現了之後，為了自己的眼睛著想還是先行離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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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注意就這麼晚了啊！時間快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終於到了告別那兩位一進到閃光模式就陷入小世界的學長姐的時間。

 

真好啊...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身旁的人都一個一個找到比自己更重要、更直得守護的人。

 

意識到的時候身邊除了直以外已經一個不剩。現在、就連直都要從自己身邊離開了。

 

「等等、菅君。」「？」被溫柔的喊聲留住了腳步。

 

「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可以找我們說的。」

 

「我沒有...「和古畑君之間。」為什麼...會知道？

 

掩不住驚訝的神情，逗得對方輕笑。

 

「你們啊！有什麼矛盾要說開，不要自己在一邊糾結。自己一個人是解決不了兩個人的事的。」

 

「是。」但我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是什麼啊！

 

只能在心中苦笑著，慢慢的踱回教室。該說不愧是平田學姐嗎？和中西學長一樣細膩的心思，有些害怕三年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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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菅啊！」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高柳學長，再次暫停自己回到教室的腳步。

 

「那個、可以的話，能跟我過來一下嗎？」本以為只會寒喧幾句的，卻被那人帶到了二年級教室前方。

 

「楠陽的話，和直關係很好的吧？」到底是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跟直關係很好？

 

「大概吧...」沒有正面回答，是因為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和直的關係。

 

「可以的話請把直領回去吧。」半是無奈半是請求的說著，視線卻是看往那個坐在向田學姊身邊的人。

 

直什麼時候跟向田學姐走的這麼近了？！我記得向田學姐不是很怕生的嗎？

 

那剛剛伸手玩著直的瀏海，還像逗著小寵物一樣又是摸頭又是摸下巴的是怎麼回事？

 

「這...」説不出話的看回高柳學長，那方更是一付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要不是知道向田學姐的正牌男友就在自己身旁，還真的會把那邊那兩個誤認成戀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不過茉夏很疼直。」轉回正常的神情緩慢的敘述著。

 

「雖然我是不怎麼在意啦，」高柳學長...我相信如果你能不要咬牙切齒的說這句話，我會更願意相信你。

 

「不過，就像你看到的、」無奈的又往教室裡看了過去，那明顯容不下第三人的氣氛。「這樣我會很困擾的。」

 

總覺得學長好可憐...我才沒有要笑的意思！

 

「我知道了。」鼓起勇氣踏進去，筆直的往目標前進。

 

「啊！是菅君！」心情愉悅的學姊主動的向我揮手，帶著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

 

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學姐明明是如此怕生的性格，卻在校園裡這麼有人氣了。

 

笑著揮手示意，而後戰戰兢兢的望向直。

 

只見那人笑意不減的跟著看了過來，彷彿早先在音樂教室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要過來坐嗎？」微傾著頭詢問著，往向田學姊那靠了靠。

 

「不、」有些尷尬的夾在學長希望的眼神和直的邀請中間，「午休時間要過了喔！下一堂是導師的課，不能遲到呢。」果然，還是幫一下學長才好。

 

只見那人輕輕細起雙眼，大概是看見了不遠處的學長。

 

「是的呢...」停頓了一下，而後側過身「那學姐我先回去好了。」又是燦爛的笑容。

 

「那就快回去吧！不要遲到了。」很能理解的點了點頭，揮揮手表示不在意。

 

「不好意思，下次我再早點過來。」滿是歉意的站起，順口承諾了下次的到來。

 

「不會，這裡隨時都歡迎你們喔！」最後一句很明顯的是對著我們兩人一起說的。而那毫無防備的微笑，硬是讓人無法拒絕邀請。

 

禮貌性的道別了向田學姐，在出門前碰上高柳學長。

 

「學長，那我們先回去了。」「啊、那個、謝謝你了。」不好意思的揉著後腦杓。

 

「學長再見，打擾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直在說這句話的同時對上學長的眼神...又是微瞇起雙眼的、那一閃而過的神情，帶著挑釁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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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來得及理解那眼神裡的涵義，那人便先開口道「不回去嗎？」

 

「要...要啊。」乾笑著，抬頭就是要往前走。

 

「等、」還沒邁開步伐，手腕便被人扯著無法動彈。「這邊啦。」

 

拉著我轉過身子卻沒有放開手腕的，向著教室前行。

 

而一路上都在想這個中午突然改變態度的直，導致教室到了也渾然不知什麼的，那就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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