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翼閣

戴莫 - Doubt！

「欸欸戴萌！新生盃籃球缺人，你可以上場嗎？」

如果戴萌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當初肯定打死她都不會答應李宇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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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天晚上九點直接在球場集合囉！練球啦練球啦！大家加油！」

看著群組裡各式各樣的回覆，戴萌赫然想起自己明天下課後似乎還得練排球的事實。

「呃...「大家要加油喔～我也會去看的！」

屏幕上跳出了某人的訊息，本想著要拒絕的戴萌默默的將已經輸入好的字一個個刪除。

「了解！」還重新附上了一張敬禮的圖。

嘛，再不一起練習就沒時間了，反正也不只有自己一個要連續練球。

戴萌下意識的沒去查看課程表上面，那明顯不過的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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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濕。」李宇琪嫌棄的看著匆匆趕到的戴萌。

「剛練完球我容易嗎？」花了極大的力氣壓下送李宇琪白眼的衝動，天知道自己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溜過來的。

「不過其實大家也都還沒到，不然我們先練投吧。」話音剛落，都沒等戴萌放下包，球就已經向自己襲來。

「李！宇！琪！大晚上的已經連球都看不到了，妳別添亂！」

只能堪堪躲過的戴萌放下包，重新抓住球站好位置，開始了跳投的練習。

直到人都到得差不多了，那稍顯瘦小的身影才悄悄地出現在一旁坐在一堆包包中間。

「人數夠了，不如我們來打三對三？」沒等眾人寒喧完，就著不知道是誰的提議，一場練習賽就這麼展開了。

當戴萌發現自己的防守區域站著陳思的時候，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寧願殺進中間去和吳哲?搶籃板，反正也搶不到。

但讓她在外圈跟著陳思跑來跑去...戴萌第十七次在心裡咒罵拉她進這淌渾水的李宇琪。

雖然早就預料到今天不可能輕鬆，但戴萌此刻的心情就如同這夜晚悶熱的風，十分複雜。

好不容易撐了大半局，雖然偶而滑水，到也緊跟著陳思的腳步，還能不時助點攻。

「人全到了耶，要練全場嗎？」中途休息時提出的意見讓戴萌認真的擔心起明天的早課。

「吶。」莫寒舉著水遞了過來，身邊還零星散布著幾瓶。

「謝啦。」接過水便大口灌了起來，聽著大家紛紛附和的聲音，累到一定程度的戴萌開始放空，甚至沒發現球賽重新開始了。

沒注意到自己還站在場內的戴萌冷不防被過來搶球的人撞了一下，重新不穩地倒了下去。

「抱歉！」本來已經開始渙散的眾人一下子被驚醒，紛紛聚集過來。

「我沒事。」吃痛地揉著被球打到的額角，「讓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有些搖晃地向椅子的方向走去。

「莫莫妳帶她去一下保健室好了。」半是擔心半是愧疚的李宇琪向著坐在場邊的莫寒道。

雖然很想吐槽時間這麼晚保健室不可能開著，但身為傷員的自己現在沒有權力發言，只能乖乖地跟在莫寒身後前進。

「戴萌妳是不是傻？」不大的聲響自前方傳來，剛好能讓自己聽見。

「欸？」錯愕的跟著那人停下腳步，愣愣地看著她轉過身正對自己。

「明明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沒有體力練習說一聲就好了，為什麼還要硬撐？」

精緻的小臉上是微怒的神情，看到那人依舊傻楞楞的待在原地的樣子，內心更是一股無名火起。

眉頭狠狠地皺起，不再理會小心翼翼跟在自己後頭的傷患，逕自走向放在外頭的製冰箱。

「因為...大家都很忙啊...」戴萌弱弱地移動到莫寒後方解釋著。

只見那人手上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似是想說些什麼，而後又放棄一般低下頭繼續往袋裡添冰塊。

「以後要休息就站遠點，大晚上的連人都看不清了，不會有人注意妳是在場邊還是場內的。」

嘆了口氣狠狠地將冰袋貼上戴萌的額角，「自己先敷著消腫，等等別打了。」

「嗯。」乖乖地接過冰袋，刺骨的涼意取代了疼痛半著夜風襲來。

「別一直貼著，會凍傷的。」邊說邊抬手將冰袋拉離戴萌，「已經夠傻了。」淡淡地拋下一句便轉頭走回球場。

「哪裡傻了...」嘟嚷著跟上莫寒，前幾天老師還誇我聰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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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球場後被強制安放在場外的戴萌百般無奈的看著因為天色太暗導致頻繁傳錯人的同學們。

難怪剛剛自己會被打到！這根本不是我的錯！

望了眼對比方才更加漆黑的天空，戴萌開始懷疑場上應該連籃框都要看不見了。

「撞到頭了就別一直東張西望地晃腦袋。」目光緊盯著場內的莫寒突然出聲。

「喔...」側頭看見那人即便是坐在石椅上也挺得筆直的身板，在如墨的夜色中被暖黃的燈光勾勒出的熟悉輪廓，倏地覺得莫寒有些遙遠。

「莫莫...」鬼使神差地喚著那人的綽號，喃喃地確認著她的存在。

「嗯？」轉過身想面對叫自己的戴萌，剛側過頭便撞進了那夜一般深邃的瞳，一向堅定的眼神竟透著寂寥。

「我有點累了，借我躺一下吧。」說完沒等莫寒反應過來便躺在了她的大腿上，順手將融得差不多的冰袋直接放在腦袋上頭。

感受到身下那人瞬間繃緊身體，僵硬了一段時間。

戴萌開始後悔自己這有些魯莽的舉動，畢竟那人對於過多的身體接觸一向是拒絕的。

這麼想著，剛想起身，雙眼卻先一步被附上了柔荑，伴著那人獨有的清香。

這一次換成戴萌愣在原地，眼睛眨呀眨地試圖理解眼前的情況。

「說了不要直接貼著的！」將袋子移開後，莫寒無奈地對著大搖大擺躺在自己腿上數星星的傷患說教。

「遵命！」併攏了手指，頑皮地對著莫寒老師敬禮。

對上那人略顯滑稽的動作，莫寒好氣又好笑。

「數妳的星星去。」不再理會那人故意擺出的表情，重新將目光投回場內。

「嗚嗚寒寶又鹽我。」仗著那人上揚的嘴角，戴萌更加肆無忌憚地盯著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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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呢？

妳還在，而我亦不曾離去。

那麼，一切都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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